帮他洗澡 (第2/2页)

绸缎一样，小小一只，很轻，颜色是她喜欢的浅黄。

    为了避免尴尬，她从后面开始帮他洗。

    水流顺着他的背肌往下，她温软的手一点点的抚摸着，帮他清洗着，到他的腰侧时，手指又一次的忍不住在他那里的疤痕上轻轻地摩挲。

    狰狞的伤口，一看就知道那个时候该有多痛。

    以往问他，总问不出个答案。

    趁着他的酒还没醒，鹿溪试探着问：“什么时候伤的啊？”

    “之前。”

    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

    鹿溪“哦”了一声，状似无意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影响你和同学一起聚会。”

    从上大学开始他们就闹掰了，从没跟他说过同学聚会之类的事情。

    所以是在她上大学之前？

    鹿溪顺着回忆。

    高考前，他们有过，尽管没真的进去，但把他扒光了哪儿都摸一遍的事儿她没少干。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是没有伤的。

    所以，是在他躲着她的那段时间？

    “又不是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了，暂时不聚也没关系。你伤的这么重，自己一个人在家……”

    本是顺着他的话往下套话的。

    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就不自觉的哽咽了。

    鼻尖酸酸的。

    手里的花洒被温柔的抽走，他转过身，半蹲下来俯身看她，湿漉漉的手将她的小脸向上抬起一点点。

    “怎么了，烟熏到了吗？”

    鹿溪破涕为笑，“哪来的烟，这是水蒸气。”

    被温水浸泡的很暖的手指轻轻抚在她的眼睛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就不酸了。”

    都说了没有烟啦……

    “你别动，还没给你洗好澡呢。”

    他眉头皱了皱，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似在仔细辨别她的情绪。

    然后身体不稳的踉跄了一下。

    鹿溪便任由他这样看着，把花洒接过来，帮他冲洗着正面，“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好。”

    鹿溪说：“那你说啊。”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又故意敷衍我，不想回答？”

    “真的忘了。听见你哭，真的忘了。别哭，溪溪，怎么了？”

    见她哭的更厉害，他伸手去接她的泪。

    鹿溪摇摇头，漂亮的眸子里凝着的水雾不断向下坠。

    喉咙里像被塞住了，喘不上气来。

    视线里的宋延都变得模糊了，“你别乱动，我在帮你洗澡。”

    他紧张的看着她，又真的再一动不动，努力站直身体，视线始终紧紧跟随在她身上。

    那双小手帮他一点点的搓洗，用她为他挑的沐浴露，再一点点的将水沫清洗掉。

    宋延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所以才会觉得整个空间里的水，都是溪溪的泪。

    快将他压得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