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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耳熟

    穆子茵從沒想過大學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會那麼無聊。工作內容不難，就是在補習班櫃檯接電話、處理一些行政事務、面對麻煩的家長，簡單來說就是特別無趣。

    直到她上工第三天，她聽見熟悉得讓她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她猛然轉頭，看見教室裡有位穿筆挺套裝的女老師站在講台上。身形修長，語調柔和，尾音有點甜，好似撒嬌一般。

    畢竟工作內容涉及與老師們的互動，她剛來那天就把所有老師的臉記了個八九不離十。

    那是國中部的英文老師凌初妍，年僅27歲便成為補習班的王牌教師，每一位家長都搶著幫孩子報她的課。可惜穆子茵沒興趣當學生家長，她只對這位老師的聲音感興趣。

    乾淨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到走廊，語尾微微上翹。

    穆子茵忍不住眯起眼。

    像極了。

    實在太像了。

    身為網癮少女的Dom，她接觸過許多Sub，在那個最讓人上癮的調教軟體裡只有一個人會用那種溫順到發抖的語氣在她的聲音前濕成一灘，哽咽的道歉，顫抖的求饒。

    狗狗。

    她的狗狗。

    那個女人的暱稱就是狗狗。她不知道對方真名、年齡、職業，只記得那個人說過自己每天都要裝的很正經，忍住慾望，只有夜半時分聽主人的聲音時才能偷偷解放。

    多久了？狗狗認主有半年了嗎？

    穆子茵轉回櫃檯，一邊走一邊掏出耳機，連上App，點開收藏夾裡一段熟悉的錄音。

    這是她傳給狗狗的語音。

    她知道狗狗會在休息時間聽，說只要聽到主人的聲音，身體就會立刻熱起來。

    穆子茵不自覺笑出聲，她閉上眼，聽著語音裡自己的聲音開口：

    【內褲脫掉吧，摸摸看是不是都滴到椅子上了？】

    她腦中瞬間浮現凌初妍坐在教職員辦公室，耳機偷偷塞在耳裡，雙腿夾緊隱忍的模樣。

    她不敢肯定。

    但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穆子茵咬了咬唇，繼續聽下去。

    【狗狗，把手指慢慢放進去。】

    她想像著凌初妍一邊用濕透的手指討好自己，一邊忍著不讓聲音漏出。那雙總是冷靜向學生提問的眼睛，在私底下變成濕潤。

    那種畫面太生動了，生動到穆子茵輕笑出聲，還伸手遮住嘴唇，裝作在打哈欠。

    不可以太快揭開，這樣多無趣。

    她要慢慢來，慢慢拆開包裝紙，一層一層，把凌老師從外表那層正經剝到裡頭最深的部分。

    語音繼續放。

    【好乖，再快一點，讓主人聽到狗狗的聲音。】

    一瞬間，穆子茵彷彿真的聽見對方細碎的抽氣，憋著聲音抖著腿的模樣。

    然後，教職員室的門開了。

    凌初妍抱著一疊講義過來，額前有些微汗，眼神如常的冷靜而得體。

    「不好意思，我拿一下資料。」

    「當然，老師隨意。」穆子茵轉過身，笑容溫柔。

    沒過多其他交流，但沒關係，她很快會聽見更多的。更多的呻吟、更多的求饒、更多只有她一個人擁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