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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捕猎 (第3/3页)
。她为她耻。
秘书最后道:“你该去医院看看,你的脸……太白,最近睡得怎样?”
伍千莲说:“一切都好,劳烦关心。”
其实不好。一点不好。
她回到住处,这是两月来的第一次外出。两个月,靠着外卖、快递,她生存,活着,这次出去,她戴上墨镜。
太炙热,太灼眼。她抱紧何桦林,把脸埋进他白色的rou体,累累肋骨之间。
有一天,她梦醒,看见何桦林已经死去,她割开他的肚腹,剖出他的内脏,蜷缩如baby地睡进去。
他这样一张白色的床,真适宜她。
然后,她又梦醒。
原来是,梦中梦。
可她今天出了门,见了生人,被阳光灼烧,她真的想这么做。
何桦林问:“怎么了?”
“想杀了你。”
“什么?”他愣了愣。
“想杀了你。”她重复,不觉有错,持续地担心:“马上要开学,不能这样二十四小时地和你在一起。”
她有严重的分离焦虑,不是骨rou贴合,不叫在一起。
然后,她想出一个办法。
mama死后,为她留下一幢郊区的别墅,五千万的遗产。只是,要到大学毕业后才能由信托交到她手中。
读大学是没有办法的事,切下何桦林的手也是没方法的事。
她带他一只手,就不算完全地分离。她怎么这么爱他,好似命中注定。
伍千莲执着那只新鲜的手,十指相扣。没有流太多血,真奇怪,她甚至觉得那些血液是乳白色的。
很快,连乳白色的血都不再淌。
她把他断手的那条臂包裹起来,收走一条锁链。
这么说,她忽然想到,要是把何桦林的四肢全部切断,也许,他一条锁链都不再需要。
何桦林说:“不要……”
他看出她的渴望。她看出他的害怕。
她微微笑:“不会。”
那只断手在短暂的时间内褪色,变得灰暗、苍白、如石膏。她玩弄他的时候,就用那只手帮他扩张。
有一天,一个晚上,伍千莲把那只手塞回何桦林的体内。
简直像,一朵白莲。
-
她终于上学。
和他的手一起。
-
创意写作课的老师是新来的,很年轻,男性,俊美,秀丽。
上一秒,伍千莲还爱何桦林,爱得情真意切、生吞活剥。
下一秒,她把手从桌上扔进桌肚。
旁边坐的同学问过她那是什么,“工艺品?雕塑?好逼真。”
她说:“嗯。”
大脑空白,完全忘记这手从何而来。好险,她差点忘记在桌肚中。
她跟踪老师从办公室到食堂,到车库。车库时,老师停下脚步,回头望她。
“同学,有什么事吗?”
她以一把刀,挟持住他后腰。
那也不是什么刀,只是她从食堂摸来的一把铁勺。
老师不知道。信以为真。
不信也没关系,她会告诉他,她在为一篇短篇恐怖故事预谋。
车上,她故技重施,用药物迷晕了他。
-
她带他回到她和何桦林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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