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来,求我。  (第1/2页)
    徐清舒本以为夺走她的救命药已是宋祁宁要将她置于死地的表现,却没想到他还能这样一遍遍地将她打入地狱,夺走她所珍视的一切。    老皇帝的退位诏书已下,三日后便是宋祁宁的登基大典了,他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收回徐家的兵权,以结党营私的罪名将她徐家抄家,她全家被下狱被判秋后处决。    收到这一消息的徐清舒哪里还坐得住。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残躯还能坚持多久,但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她一路小跑着赶到了东宫,跪在宋祁宁的书房门口。    “妾求见太子殿下。”    无人应答,但徐清舒笃定宋祁宁是在里面的。    她只好跪在台阶上一遍遍地磕着头,并重复着那句话,以求得宋祁宁大发慈悲地推开门或是宣她进殿。    时值寒冬,天空渐渐飘起雪花,落到徐清舒肩背上。    直到乌黑的发丝被覆上了一层冰雪,宋祁宁身边的太监才出现在了徐清舒眼前,十分不屑道:    “太子殿下让您进去。”    “好。”    徐清舒出来得急,未能够披上狐裘,只穿着单薄的衣裳,早就在冰雪里冻得嘴唇发白。    她起身的时候感到身体一阵僵硬,几乎失去知觉,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走进去。    “有事?”    徐清舒只得再次跪下,恭谨道:“望殿下开恩,放过我徐家,妾愿保证家父会如您所愿交出兵权,还请饶过他们一命。”    “如何保证?毕竟我之后可是要废了他女儿的。”    宋祁宁端坐在书案前,手执狼毫毛笔,头也不抬地讥讽道。    徐清舒哑口无言,尽管从小便认识,她算是对宋祁宁的本性有一定的了解,却怎没也没想到他能白眼狼到这个地步。    她心中不禁恼火,“当初我徐家全力助殿下登上储君之位,现在殿下这样过河拆桥未免也太心急了。”    “哦?是吗?难道我们联姻不就是因为这个?”    “早在你当初答应与我联姻之时不就应该料想到这一后果?”    徐清舒似乎被他话里的“联姻”二字气笑了,她反问道:“你认为我们的婚姻是筹码交换?”    “难不成是你请我爱?你对自己的魅力如此自信?认为孤应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徐清舒被他这通嘲讽气得攥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都无暇顾及,她不得不忍气吞声。    过去宋祁宁对她的感情她从来没怀疑过,她信那时的少年眼里的赤诚爱意,也深知他骨子里暗藏在伪装之下的冷血无情。    曾经的有情也不过是对她。    只是后面这一点,现在终究反噬到了她身上。    “望殿下看在家父往日里对您的支持,以及妾为您诞下嫡长子的份上,放过徐家人。”    “你就打算这样求我?挟恩图报?你知道的,孤不吃这一套。”    “妾任凭殿下处置。”    “这样啊……”    宋祁宁用手指尖轻轻点着太师椅的金丝檀木扶手,沉吟道:    “爬过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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